文娱商业观察

文/浮萍

当下国产剧观众究竟想看什么？

分众化时代背景下，每个人给到的回答都不尽相同。但归根结底，人类的情感需求是相通的，不论什么类型的剧集，只要是好看、有新意、能够给观众带来陌生化的审美，就是观众想看到的。

比如当下正在热播的《欢颜》，当观众带着年代剧的预期看剧，却发现这和传统印象中的年代剧如此不同，它整体上带着公路剧的内核，不仅叙事结构明快、人物群像精彩，而且在视听语言上又有着实验性、颇具姜文×昆汀式的艺术质感。

这样充满实验性和先锋性的内容，他的创新点是如何一层层展现的？为什么腾讯视频X剧场会诞生这样的作品？

国剧提质需要类型深耕，更需要大胆创新

近10年来国产剧取得长足发展的背后，很大一部分动力来自于类型剧的探索，但这同样也会带来一系列问题：跟风作品大量出现、市场类型单一、观众审美疲劳等。

因此市场需要类型剧，但更需要大胆创新，需要在类型剧的基础上注入令人耳目一新的元素，观众和市场才愿意买单。《欢颜》正是如此，其跳出了年代剧类型化的桎梏，将公路片结构与年代剧创新性结合，做到了以下三个方面的创新。

一是整体剧集结构上呈现出篇章化的特征，一段一段故事之间互相串联且层层递进。徐天一路从南洋出发的漫长征途其实可以理解为过五关。他从闽西寨子，到江西赌场，再到浙东小诊所等地方一路克服重重困难，完成送达金条任务的同时，也实现了个人的成长，从一个简单纯洁的少年成长为一个有信仰、有魄力的时代新人。

二是公路片结构下，人物群像鲜明立体。《欢颜》这部剧没有宏大叙事，有的只是大时代背景下小人物的切口。理想坚定的老孙（廖凡饰）从火车上被抢劫、为了夺回金条炸当铺、勇闯寨子，到最后舍身力保徐天安全，展现出了一位经验丰富的前辈所具备的超强素养。

老孙更像是一位执火者，点燃了徐天心中的信仰，也照亮了俞亦秀的人生道路。原本生活在旧世界的俞亦秀，在老孙的感染下勇敢地走出寨子，踏向新世界，成为护送徐天的接力者。

纯爱战神俞舟、隐于市井的护妻狂魔章加义，甚至是剧中的反派人物如蛮横七爷、亡命赌徒胡蛮、军统马天放、警长呼兰等人，他们都是大时代洪流下的小人物，都有着自己的不完美，但展现出了惊人的共性：他们都有自己坚持的信念和道路，对认定的目标坚持不懈，呈现出的真实质感让老孙等人更为可敬。

三是节奏紧凑、反转重重。《欢颜》的叙事效率之高、剧情推进节奏之快可以从“影帝下线速度”来衡量，廖凡和张鲁一每人活不过4集，以至于观众都舍不得开“倍速”追剧，生怕漏了一秒而错过关键信息。

强节奏的推进中，故事迎来了层层的反转，让年代剧也展现出其独特的爽感。如剧情中马天放对徐天和章加义穷追不舍，为了保护妻儿，章加义将枪口对准了徐天，随后又被呼兰补射一枪推下山崖，观众都以为徐天必死无疑，但在章加义的重重安排下，徐天和章加义都实现了置之死地而后生。

给足先锋性和实验性，《欢颜》值得鼓励

整体来说，《欢颜》充满先锋性和实验性，具有高度的风格化特征，这在当下竞争激烈的剧集市场独具一格，有着自己鲜明的特色。

一是全剧大量的隐喻，给观众带来了留白和想象的空间。亚里士多德曾经从修辞学的角度阐述隐喻，他认为隐喻可以使人产生由此及彼的联想，增强语言的表现力。而在《欢颜》中，隐喻可以是一件道具，成为人物成长的外现，比如徐天穿的白西服，从一开始出场的纯白干净到后来的脏污破烂，意味着他从懵懂到成熟，信仰逐渐落地生根的转变。

二是实验性的镜头语言。尽管该剧是公路片结构，但是剧情发生的地点更多是闽西寨子、赌场、诊所这类半密闭的场景，大量引入舞台剧式的布景，有种“小舞台大世界”的辽阔感，镜头画面模仿剧场观众视角，偏向于中远景，近景特写镜头相对较少，观众从视觉上就像是欣赏一场多幕剧。

三是超现实的叙事形式。《欢颜》中的超现实主义通过大段人物独白来表现非理性的心理。如章医生诊所枪战戏的高潮处，徐天像回忆般展开独白：“南洋从小到大都像是一场梦，从遇到老孙开始梦醒，现在彻底醒了……上海肯定是去不成了，我在浙江没有熟人，全中国也没有熟人，死在这里没有一个人知道，认识我的人都走了……”

四是充满黑色幽默的台词。很多人将《欢颜》比作剧集版的《让子弹飞》，这背后是剧集内容通过台词来展现浓郁的黑色幽默风格。正如老孙和徐天的对话：“那三个人呢”，“一个跑了，一个死了，一个差不多死了”。

“一剧一格”，X剧场走在国剧创新的前沿

这样充满先锋性和实验性的剧集，口碑分化不可避免，但无论是否喜欢，不可否认的是《欢颜》确实给观众打开了新世界，从这点上来说我们应该要抱着鼓励的态度。

这也是腾讯视频推出不被定义的X剧场初衷，平台秉持“一剧一格”的理念，与创作者一同探索剧集的新表达方式，为当下剧集内容发展的创新找到另一种解法。

这是一场内容的冒险，口碑出现争议的风险不可避免，但是创作者能够真实勇敢地表达自我；内容上坚持创新，独具一格；观众能获得不一样的观剧体验，那么这场冒险就是值得的。

此前X剧场的首部作品《漫长的季节》豆瓣评分高达9.4分，以高开爆走的姿态成为2023年剧集市场的现象级口碑佳作。其近乎诗意、浪漫的镜头来平静地叙述着一个横跨近20年的杀人案，加上“铁三角”无处不在的幽默和喜剧性情节，为悬疑剧找到了类型创新的更多可能。

《漫长的季节》的成功让X剧场一鸣惊人，奠定了X剧场兼具风格化与创新表达的厂牌底蕴；如今，第二部《欢颜》同样以其实验性和先锋性，展现出X剧场一剧一格、创作多元的特质。

当下处于国剧质量提升的加速期，我们有理由期待未来X剧场更好的表现，为短剧精品化带来更耀眼的成绩。